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肿瘤专家自己患癌之后 悟出了7个防癌道理

来源 : 网络转载

时间 : 2016-08-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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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行医近40年的产科名医、妇科癌症治疗权威,也是曾两度挣扎于死亡边缘的淋巴癌患者。

从得知罹患癌症时的惊吓、恐慌到最终积极治疗,他悟出了几个癌症道理!

本文作者:

杨育正,台湾马偕纪念医院院长

 

肿瘤专家自己患癌之后 悟出了7个防癌道理

 

三个月内被发现癌症

2012年初,我刚接任院长不满3个月,就觉得牙龈有异常的“麻木感” ,吃东西、刷牙或用手指触碰,每一次牙龈接触外来的东西,都仿佛隔着手套碰触物品似的,感觉变得迟钝、不真实。

一个月后,演变为三叉神经痛 ,右脸颊抽搐般地痛着,痛源清楚地在眼睑下方三叉神经出口点。我先请牙科医生帮忙诊断,但因问题不在口腔内,牙科医生建议我去找耳鼻喉科医生。

第二次,我转到耳鼻喉科后,初步判断是三叉神经痛,最常发生的原因是病毒感染,因此先开了止痛药给我,再进一步观察。

大约又过了一个月,有一天参加聚餐时,我觉得不妙,因为耳后下方突然隆起了一个鸽子蛋大的肿块 ,我摸到时大吃一惊,第一个联想,当然是以为长了不好的东西,尤其我的父亲是因甲状腺癌辞世。于是聚会结束后,我立即安排了详尽的检查。

结果是:在副鼻窦里有一个五六厘米的肿瘤,是“它”引起了三叉神经痛!第二天切片报告出炉,证明我是B细胞淋巴癌。

我必须很诚实地说,当时我才了解,过去对病人的所有安抚原来都是隔靴搔痒,当时,我清清楚楚地经历了被宣判患癌的病人的心境转折。

面对癌症的每个阶段情绪历程,我都体会得那么深刻:否认、愤怒、讨价还价、沮丧,最终才能接受。

两个月急剧瘦了11公斤

化疗期间,我仍然照常办公,但我没有想到化疗的副作用那样强大,它吃掉我的肌肉,夺走我的声音,我几乎是每天靠着意志力支撑不断颤抖的身躯,甚至每回都会经历一次大约7天完全失声。

化疗药物中有一种高剂量副肾皮质荷尔蒙,是一种类固醇,它一开始使人精神亢奋,然后会渐渐让人体中枢肌肉萎缩。我一开始做化疗时,精神状况很不错,每次在病房打完药物后,就回到办公室处理公务。

然而从第五天开始,出现了很特殊的副作用──我完全失去了声音!中枢肌肉也一次一次萎缩,让我的体重在两个月内由80公斤急速降到69公斤,掉了11公斤。

原来,

戴上氧气罩是这么恐怖

第一次行至(死亡)崖边,是第五次化疗后,我并发了肺囊虫肺炎,它就是一种专“欺凌弱小”的病,若不及早用对抗生素治疗,将一步步夺走呼吸,让人“吸不到气”,呼吸衰竭而亡,死亡率可达20%~50%。

是的,我体验到了那种险些窒息而亡的恐怖。

那天,我做完化疗,继续办公,下班回家后,妻子摸摸我的头,吓了一跳说:“你的头很烫啊!”她立即替我测量体温,一量,竟有39℃,我惊觉不对,立即回到医院,经诊断应是肺囊虫病的感染。

整整一个星期,我的血中氧气饱和度都只有90%左右,甚至常常更低(正常人是接近100%),我必须戴上氧气罩才能顺畅呼吸,气喘、发烧、血氧浓度起起伏伏,患癌以来,我第一次对治疗有了不确定感。

原来,戴上氧气罩甚至使用呼吸器的病人,心情是这般忐忑。吸不到气,令人极度不安,我终于略略体会到所谓生命终点是怎么回事儿。

当呼吸不再那么理所当然时,生命便会中止,一吸、一呼……而当一呼后,不能再吸气时,一切就归零。生与死之间,是那么接近。

经历了7天喘得难以呼吸、仿佛进入死亡阴影下的丛林后,渐渐地,喘息减缓了,氧气又在身体里跳舞,生命穿越了漆黑的森林,光,洒了进来。

我,重新掌控了呼吸,重新掌控了生命。

患癌后 悟出的七个道理

1长期郁闷会得癌

生病初期,这样不平的情绪确实有段时间一直缠绕着我。我很难平静接受的,是生病前一年我所遭遇的种种不堪的中伤与攻击,令我情绪低落,郁闷至极,或许才种下了我的病因。

早有研究证明,抑郁导致情绪低落,会影响身体的免疫系统。

患癌,我想与自己那段时间的郁郁寡欢,脱不了干系。

2家人,是人生最珍贵的资产

狂风暴雨止歇,身体仍需要药物持续加持、休养。这回住院期间,劳心劳力的妻子竟感染了诺罗病毒,严重到上吐下泻,也成了病人,被带到另一个病房隔离治疗。

大半辈子,我们的家庭生活都以我的工作为轴心。在可以回家好好“配合”她的退休之前,竟先带了“癌症”回家,把自己和自己的病一并再丢给她。

那几天,我们隔着病房,只能靠电话以言语互通,心里突然有股心酸:我这一生在职场或社会上若有任何可自夸的成就,其实都及不上有一个可以相依偎的老伴儿。

家人,是人生最珍贵的资产,当人生走到了末端,当死亡近在眼前,你会更加知道──不,不仅是知道,是深刻体会。

3抗癌没有偏方

“杨大夫,你都怎么调养身子?”许多人都好奇地问我。

人们看到抗病成功的个案,仿佛都在期待有一个神秘、特殊,甚至奇特的方子,当中还不乏高级知识分子,这总令我觉得不可思议。

然而,我的“养生秘籍”可能得让期待另类偏方的人失望了。我真的心口如一、即知即行,没有一丁点儿藏私,患癌后的养生策略,与我一直以来对自己病人开出的“处方”完全一致。

多年来照顾癌症病人,我见过太多人误信偏方,放弃正统治疗,任由可能的机会流逝,不仅没有争取到所谓的奇迹,反而令生命终点提前来临。

身体调理,不外三大要素:吃得对,动得勤,睡得好。生活规律,身体自然有元气。在这一点上,我要骄傲地说:“我是模范生!”

4每天绝对运动

生病之后的规律生活,连很少称赞我的妻子都不得不说,她尊敬我的持之以恒。

我每天早上5 :40 起床,晚上9:30 上床;中午则午休30分钟,唯有周日稍稍放松一些,早上起床时间会延迟到6:00。

运动部分更是没有“休假”。早年我每天早上5:40 就会进行一个“遛妈妈”的运动,陪着母亲走4000步,然后母子俩一块儿去附近菜摊买菜,那是我最怀念的时光。运动健身外,又增进母子的感情,是非常甜蜜的“亲子运动”。

之后妈妈不慎夜里起床跌倒、骨折,再无法这样行走、散步,被迫结束了我们长达8 年的晨练。之后,我虽然要求自己每天要竖持40 分钟的快走,但老实说,没有“孝亲任务”在身,确实时常偷懒。

不过在生病之后,维持自己的健康,亦是一种“爱家人”的义务,再度督促我不能松懈。

我固定每天清晨六点前出门,在家里附近的公园慢跑混合快走,维持一到两公里。

现在我每天慢跑和气功导引交错。如果早上跑步,便晚上做气功;如果有时因公务行程,早上来不及跑步,便在家做气功,傍晚再去跑步。

维持健康的原理其实就是这么简单,困难度只在能否落实。

运动不只是为了提振自己的新陈代谢、锻炼体力,更是为了每天都能让自己神清气爽,带着好心情出门,也带给身旁的人一股勃发的气息。病态,也就这样消失了。

5化疗期间,多吃红肉+深色蔬菜

临床上最常见的抗癌谬论就是患癌后立刻改吃素,认为这样才能排除身体的毒素。

事实上,癌症病人的饮食应有阶段性的策略,吃素没有问题,吃肉也没有问题,但在不同治疗阶段和恢复状况下,蔬食和肉食的比例与需求,各有不同。

手术后和化疗阶段的癌症病人,需要维持体力和提升免疫力,如果只吃蔬菜,体能和营养的需求可能都无法得到满足,若因此造成营养不良或贫血,还会影响化疗成效。因此,全素饮食或有机饮食在癌症积极治疗阶段并不合适。

这个阶段的热量要够,蛋白质摄取量更不能少。尤其我同时采取了高剂量化疗加上标靶治疗,免疫力被抑制得更厉害。

与免疫力关系最为密切的营养素是蛋白质,所以我在化疗期间吃充足的红肉和深色蔬菜,必要情况下也补充维生素,全方位提升自己的免疫力。

6病情稳定后,少量白肉+蔬菜

蔬菜的清香甘苦,都是大自然最好的礼物。

成了病人后,饮食上唯一改变的是,三餐都在家吃,妻子会为我准备好饭菜,这些菜、饭都是由我们信任的朋友自己耕种的,除此之外,别无珍稀补品。

2013 年年初,距最后一次化疗半年多之后,我的抽血检验报告显示,血细胞数目、球蛋白都恢复正常,显示免疫力已回升。我这才启动了第二阶段的食疗,策略由多肉、多蛋白质转为多素、多纤维质。

我把菜单里原本为了预防贫血而常摄食的红肉拿掉,换上了少量低脂的白肉,加上我一直以来血糖仍有一点偏高,也严格控制碳水化合物摄取量,每餐主食分量降到六分饱。

但我初期决不生食。 尽管免疫力回升,癌症病人的体质仍禁不起各种感染症的考验,生食中若有病菌、寄生虫等未清干净,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是小事,但对于癌症病人,一旦发生即有可能是大风暴,这种风险没必要去承担。

7爱和友谊补身也补心

化疗确实会造成胃口不好、食欲不佳,一旦吃不下东西,就什么营养都摄取不到。我感谢妻子这段时间在烹调上费心,常常变换口味,使我能够对食物燃起兴趣,让那些我身体急需的养分,进到我的体内。

更令我感动的是,住院期间,学生、同事、亲友和秘书,还轮班替我准备食物。

一名多年前罹患脑瘤的挚友,当年是我领着他就医,和妻子一起照料。此时角色互换,躺在床上的人变成了我,照料的人由他接替。

他日日以传统方法蒸煮鸡汤,即便在酷热天气里,家里整天如蒸笼般氤氲缭绕,仍为我送上一碗最鲜醇营养的鸡汤,直到我病情缓解的半年之后,这才停止。这手工鸡汤,不只补了我的身,更暖了我的心。

在病榻上的岁月,脑子特别清晰,心也特别沉静,我检视、反省自己过往的人生,有些事或许处理得并不周全,有些刚愎性格经由时间洗涤才渐渐圆融。然而这些单纯美好的友谊让我心安,我想,我这一路一定也做过了什么“好事”吧!

漫长的化疗过程中,我能两次熬过肺囊虫肺炎和败血症的恐怖偷袭,除了医疗团队完美的诊断和用药,自己的身体挺得住,这些亲友的“补身又补心”真的功不可没。

癌症提供了一段“时间”,可以思考前半段漫长人生有哪些没说出口的话、没有交代的事,可以及时弥补,有哪些事要重新来过,可以处理得更圆满。

若能从这个角度看,患癌拥有“不留遗憾”的祝福,它其实就不会是一种折磨的“诅咒”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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